1
第二天，星期三。
早晨，没什么太阳，少许风，带点花香。
司马柒起床，慢悠悠地睁开眼，揉几下，干巴巴的。他伸着懒腰走到苏鲸沫房门口，轻轻敲几下：“起床了，鲸沫。”
房间里迟迟没有动静，司马柒咳嗽几声：“还不起床吗？我进来了。”
他慢慢推开门，开灯，苏鲸沫还在床上稳稳地睡着，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几许，懒洋洋地照在她的半边小脸蛋。
“起床啦，要迟到了。”司马柒摸着她的脑袋凑到她耳边说道。
她睁开蒙眬的睡眼，手撑起自己起床，右边的睡衣从她的肩头滑下，左边的头发挡住胸口。
“早……早上好，老师。昨天，谢谢你陪我。”苏鲸沫打了个哈欠，眯着眼微笑。
“早上好，鲸沫。昨晚睡得还好么？”他微笑道。
“很好！做了个好梦！”
“哦？是吗？说出来听听。”
“梦见……你带我去吃好多糖葫芦！”
他抿嘴笑：“那……今天中午，我带你去去吃吧。”
她微微咧开嘴笑道：“好呀，不准反悔哦。”
他默默地摸着她的脑袋点头。
2
学校里，声声鸟鸣，落叶纷飞。
司马柒在黑板上板书，因为是上午的第三节课，讲台下，学生们正老老实实地做笔记，几乎没有人又困意。
但，终究还是有例外。
“那，同学们，刚才我们了解到，这个罗马帝国……国……”司马柒转过来捧着书说着，正巧发现黄楚南在呼呼大睡。
“楚南锅！楚南锅！醒醒，快醒醒！”一旁的张鹏伟看到司马柒一步步走来，赶忙用那带着四川的地方口音叫醒黄楚南。
黄楚南不耐烦地起来，些许闷气地说：“四眼仔！做莫耶呀？！”
他盯着张鹏伟，没有看到司马柒正死死地盯着他。
“黄——楚——南！”司马柒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。
响，很响，非常响。
黄楚南猛然惊得站起来，腰板挺得直直的，大声地说：“在！”
他头抬得非常高，不敢直视司马柒，身体不断颤抖。
“下课后来找我！”
3
黄楚南颤颤巍巍地走进办公室，司马柒在茶几旁等他。
糟糕的是，他没有苏鲸沫的好运，旁边几乎全是老师在办公。
“解释一下吧，你昨晚干嘛去了？”司马柒喝了口茶说道。
黄楚南没有说话，低着头，面色无神。
“要我说肯定是昨晚通宵了吧！这家伙除了学习的事，其他啥都不干！”旁边的刘俏老师说道。
她说的确实没啥错，黄楚南上课确实不认真，除了司马柒的课，其他的都不怎么听。
司马柒咳嗽几声，撇了她一眼，冷漠地说：“刘老师，请您在我和我学生单独处理时不要插嘴，请体现你作为旁观者和育人者的素质。谢谢！”
刘俏羞愧的脸红，低下头一言不发。
“行了，说吧，别怕，有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你。”司马柒放下水杯，拍了拍黄楚南的手臂。
黄楚南抬起头看着司马柒，走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：“老师，你……可不可以单独找个地方说？”
司马柒看了他一眼，察觉到他的眼神有一丝不安和害怕。他点了点头把黄楚南带到办公室旁的咨询室里。
4
中午，遮住太阳的云朵散开，阳光洒落大地上。
刚好，中午放学了。苏鲸沫在一旁收拾东西，准备去吃午饭。
“鲸沫，要不要一起去吃饭？”白湘儿和其他几个女生说道。
“一起吗？抱歉呀，我今天约了人。”苏鲸沫半闭眼笑道。
几个女生面面相觑，小声说了几句，一脸八卦地走过去说：“谁呀？鲸沫小宝贝，不会是男生吧？”
苏鲸沫脸红着解释道：“不是男生，是……”还没说完，门外有人进来。
“鲸沫，走，吃饭去了。”是司马柒，他拿着一个袋子站在门口说道。
苏鲸沫开心地拿着书本跑出去，朝他挥了挥手。
确实不是男生，是男人。
“老师，抱歉，久等了。”苏鲸沫眯着眼睛笑着说。
司马柒看了眼手表笑道：“不久，刚刚好，现在面包房没什么人。”
她的呆毛不停摆动，兴奋地看着司马柒说：“那……那是不是可以吃到糖葫芦。”
他用手小力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，打开袋子说：“是滴！走吧，我给你带了饭，等下一起吃。”
她开心地跳起来，点头说：“好的，嘿嘿！老师的饭最香了。”
他笑呵呵的挠了挠头发：“尽贫嘴，行了走吧。”
5
旁边的几个女生看到他们这么亲密，便七嘴八舌地议论。
“鲸沫怎么和柒老师一起吃饭啊？”
“对呀！对呀！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搞地下恋？”
“不会吧？！四十岁大叔和十四岁初中生，这直接牢底坐穿好吧！”
“应该不会是恋爱，柒老师不是那种人，而且要是和自己学生恋爱，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。”
“……”
她们在一旁说着，司马柒在一旁听，听的非常清楚。
“咳咳，你们有点大声啊。”司马柒“核善”地笑道。
“啊！抱……抱歉，老师。”她们赶忙鞠躬道歉逃走了。
苏鲸沫很疑惑，呆呆地看着司马柒地问：“她们说啥了？”
她是真的没听到，司马柒听到是因为自己有一定的特异功能加持，可以听到许多正常人听不到的声音。
“没事，小事，只是在说我和你在谈恋爱。”司马柒摸了摸她的头笑道。
对他来说确实是小事，从他到这个学校开始，类似的流言蜚语与议论八卦就从没停止过。
6
他平静地看天花板，想着黄楚南在咨询室里和自己说的那些话，没有发觉鲸沫在一旁面红耳赤。
她脸蛋红得发热，心脏怦怦直跳，呆毛都“烧”成淡红色了，还不断左右摆动着。
“老……老师，那你是怎么看待这些话的?”她羞涩地缩起脖子说，眼睛时不时瞟他一眼。
司马柒摸了摸胡子，平淡地回答：“我觉得……这种事有点扯，我俩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呢？”
“啊？哦，也，也对哈。怎么……可能……呢……”
真的，没有，可能，吗？
她失落地低下头，眼睛失去些许光泽，暗淡了。
其实，他说的确实没错，无论在任何角度，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。
伦理，道德，法律，一切，身边的一切都是不允许这种是出现的。
7
“行了，不说了。吃饭吧，再晚就吃不到东西了。”司马柒伸出自己的手微笑地看着她。
她也微笑着看向他，牵起他的手。
这次，她少了许多犹豫。
就让自己沉迷在那想象中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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